1903年,新疆苏巴什故城出土了一个舍利盒,其中存放着某个高僧火化后的骨灰。令人费解的是,这个佛教骨灰盒的盒身周围描绘着,一幅形象极为生动的世俗乐舞图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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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专家考证,苏巴什古城是古代龟兹国的所在地,这里曾有一座光彩夺目的大型寺院,这个寺院的佛像,妆饰非常精美,巧夺天工。龟兹国地理位置重要,向西经喀什可以与西南道上的和田等地相通,因此,佛教传入西域后,很快也在龟兹绿洲传播开来。根据史料记载,大约公元前后,佛教开始传往龟兹。数百年来,龟兹一直是西域最重要的佛教文化中心,寺院林立,佛法兴盛。这座西域古城,还曾经养育了佛学大师鸠摩罗什。

西行求学的玄奘也曾到过这个西域名国,据《三藏法师传》记载,玄奘在龟兹停留了两个月。在这期间,玄奘在国王的陪同下,参加了盛大的佛事聚会,亲眼目睹了龟兹人独一无二的宗教狂欢。每年秋分前后,各个寺院都要给佛像披上锦绣绫罗,点缀以奇珍异宝,安放在彩车上,彩车在都城西门外汇集,数以千计,非常壮观。

在古代龟兹,音乐和舞蹈的地位举足轻重,当年的舞蹈和乐谱已经销声匿迹。但是,我们仍然可以找到一些线索,克孜[zī]尔千佛洞位于新疆库车县是龟兹境内最大的佛教洞窟群,洞窟中的壁画生动地描绘了龟兹人心目中的天国:华丽秀美的服装,丰满圆润的身段,妩媚生动的舞姿。天国是一个醉人心魄的乐舞世界,和谐优美,风情万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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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个笃信佛法的国度,如此浪漫的艺术想象令人费解。佛教认为人的欲望是苦难的根源,要实现天国的理想,就必须禁止一切欲望。但在龟兹人眼里,既要追求天国的极乐世界,也不能舍弃凡尘的魅力,宗教情感和世俗生活获得了美妙的平衡。

龟兹国的浪漫,引人神往。这就难怪,唐僧玄奘历时19年西游,回到长安后,在他的传世名著《大唐西域记》之中,由衷地发出了这样的赞叹:管弦伎乐,特善诸国。